《小孩》:從幻想中獲得解脫


2015.09.09 @solo singer life

日劇團


不知道演員們(張文易、黃琦勝)為了揣摩劇中角色花了多少心力,如何讓所有角色之間的切換都不需要燈光或是道具輔助,就這樣撐起一景到底的演出(不下台也不暗燈)。整齣戲近乎單純地只靠兩位演員的演技,讓故事裡男女之間的權力關係在換幕時(說換幕其實只是演員一個剎那就改變身份與姿態)翻轉又翻轉。

演員在自然與適度誇大之間的拿捏適當,舞台極度日常,但是我卻因為劇情而進不了戲,是的,整齣戲雖然在我眼前上演,即使他們身處台北,卻好陌生。戲的前半段從警察進門後我就感到疏離,警察所象徵的國家機器既不像卡夫卡筆下的荒謬,卻又與開場時女子的日常格格不入,在兩者之間擺盪的違和感(太過戲劇化和不真實的警察先生還有女子的反應)使我感到隔閡。因為場地的真實對比演員陷入虛構的過去,這疏離使得故事最後推倒觀眾認知的反差設計,激不起應該來的高潮,而是疑惑。

演員們在扮演的扮演中推進了整齣戲的進行,使得最後劇情上退出第二層的角色時,我不禁開始回想戲裡是否有任何暗示這是戲中戲的情節。在劇本最後的轉折,是讓整齣戲前面情節合理的關鍵,但來得太慢的結果(演員選擇與之前高張力的表演作出對比亦然)只能是事後回想劇作家安排的伏筆,而非被表演當下衝擊;正是演員們太逼近雙重扮演的狀態使得真實揭露時,一時無法理解女子說愛那個害死了自己小孩的男童的真實性,在短短的一分鐘內還來不及建立讓觀眾可以接受急轉直下的角色心理,自然無法感同身受。

這個劇本越到後面接近真相時,這齣戲只靠演員的風險就產生了,演員一旦在轉換過程出現瑕疵(加上劇情真真假假的交錯把觀眾推遠),這個劇本的設計就會變成缺陷。就像看著一個發生在台北的故事,卻想問真正的你們究竟在哪?


圖片取自劇團臉書,本文同時刊載在台北藝穗節藝穗看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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